会说自己是人民选出来的。”
“天命是王朝正统性的象征,人民是联邦正统性的依据,二者存在相同性,是实实在在的力量。”
回答老师的问题不能顺着他的话解答,这样容易被绕进沟里。
就比如刚刚的超凡强者与人民的论证,英雄与群众的关系。
一些图谋不轨的人,最喜欢用的伎俩。
拿已经发生的历史,已经死去的伟人论证英雄,又用教条论述人民史观。
对伟人英雄化,对英雄排斥化,对群众与英雄的关系解构化。
陆昭不想在这些口头论述上纠缠,他不是至圣贤师,也不是思想家。
他要做的是实事求是,解决现有的问题。
“此话,在理,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老道士没有否认,问道:“普通人成为超凡强者,他们就不是普通人了。”
“只要社会不断发展,只要超凡力量无法通过血脉遗传,总有一天超凡与人民是同在的。”
陆昭坚定不移说道:“理想与现实本就是向下扎根,向上开花。”
老道士问道:“为师想知道,你如何解决超凡与普通人之间的关系?”
陆昭反问道:“徒儿也想知道,大明为什么会亡,您口中的嘉靖帝神通广大,为什么大明还是亡了?”
“王朝更迭是必然的。”
“那人民与超凡同在也是必然的。”
“这没有先例。”
“尧舜禹之前也没有先例。”
一问一答,师徒二人一如既往针锋相对。
一方是久经考验的封建主义战士,一方是坚定的反封建战士。
这两个人本不应该凑在一起,却成了师徒。
争论片刻,老道士有些疲了,摆手道:“为师不与你争了,我们说正事吧。如今你已经内外相圆满,步入二阶,依照承诺我会收你为徒。”
“不过,你还愿意拜贫道为师吗?”
老师直视陆昭眼睛。
如果是他的话,那就不会拜师。既然已经悟道,那么就有自己的路可以走,何必领一份师徒之情。
陆昭不带任何犹豫,跪下一连磕三个头,郑重说道:“弟子陆昭,拜见师父。”
他不太懂古代礼法,但也知恩图报。
如果没有老师,那他可能就走不到今天。最好的情况可能是被林知宴看中,屈服于对方,借她的势脱困。
不可能斗赵德,升边防站长,又更进一步屡次立功。
老道士喜笑颜开,看向陆昭的眼神多了一分亲近。
学生与徒弟二者看似差不多,可实则天差地别,这就跟皇子与嫡长子太子的区别。
何况陆昭天赋与才情都极高。
老道士隐约体会到了当年太祖高皇帝的感觉,一个好的继承人,确实是令人宽慰。
特别是当年他的儿子与孙子,都是不太能担大统。
如果换作是陆昭,或许自己就不会走最后一步。
念头至此,老道士上前双手托起陆昭,道:“我们此前已有师徒之实,就不讲究繁文缛节了,每月所需的束脩也取消。”
最初,他只是考虑收徒,所以依据礼法收取束脩。
每个三个月要一块命骨,可以是兽骨,也可以是上好的神通命骨。
根据陆昭所说,微小与弱小两种命骨可以从一二阶妖兽身上取,本身威力极小。
在联邦能直接购买,有人用来敖汤喝或者磨成药粉,能起到与生命补剂类似的效果。
但论起效率来说不如生命补剂。
陆昭道:“老师如果需要,尽管吩咐,我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“我确实需要,但不是为我自己要,而是为了你。”
老道士问道:“还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