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你终于回来了!”
刚到僧舍门口,迎面就见陈修瀚打着哈欠出来,一声大叫,展开双臂,准备拥抱。
展昭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也就几日而已,整得好像分别数年似的,至于么?”
“有兄弟在,心里就踏实啊!”
陈修瀚认定了大腿,倒是完全不害臊,关切地道:“你去了哪里?我问了定海和定逸两位师兄,他们都说不知。”
“江南来客,与我有旧,如今在京师安置,我去宅院住了几日……”
展昭刚刚解释,伴随着香风,连彩云出现在身后:“展大哥,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么?”
陈修瀚眼前一亮,平日里见到的都是僧人,何时见过如此美貌的少女,但一听这位的称呼,马上眼观鼻鼻观心,双手合十:“姑娘有礼。”
连彩云正色还礼:“小师父有礼。”
展昭为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,目光一转,就见郭怀吉站在不远处。
这位是大内总管郭槐的干儿,自从郭槐交托了“钟馗图”的查案任务后,郭怀吉就被当做与那边的联络人员,时常来大相国寺。
招手让郭怀吉过来,展昭将顾家大宅发生的案件简略地述说一遍,沉声道:“我初出江湖,第一站云栖山庄,便遭遇庄主失踪,大弟子不幸遇害;”
“第二站大相国寺,又有早课被投毒,一人身死,一人重伤,凶手无差别杀人;”
“第三站顾家大宅,再遇腰斩,凶手将死者的上半身挖空,只为布置那个匪夷所思的密室;”
“如此桩桩件件,说明了什么?”
连彩云眨巴眨巴眼睛。
这似乎说明……
陈修瀚和郭怀吉身躯一震,异口同声地道:“外面这般凶险么?”
“是啊!”
展昭深以为然,语重心长地道:“这就是江湖!”
“我自忖武功不弱,但在这样的大环境里,也万万不敢掉以轻心,诸位也当努力练功,有保护自身的能力,不可有半分懈怠!”
陈修瀚听了进去,想到自己原定的武状元之路,率先离去。
郭怀吉同样听了进去,但还是眼神询问了一下,见展昭微微摇头,知道皇城司暂时不需要做什么,也离开了。
‘这么看来,我们七云之前运气挺好啊,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……’
连彩云给说的有些懵,仔细想想,还挺庆幸。
江湖这么凶险都没出事,直到“钟馗”上门。
感慨之后,她又想到一事:“展大哥,我们是不是要去六扇门,把盘龙丝还给苏无情?”
一码事归一码事,既然二师兄确实不是六扇门所害,她也不愿意冤枉了对方,该还的就得还。
“是。”
展昭正有此意,旋即关切地道:“你昨晚近乎一夜没睡,不回山庄休息休息?”
“我不累的。”
连彩云确实不感到疲倦,但也神情一黯:“我……我不太想回去,不知该怎么面对四师兄和六师兄……他们最后会如何?”
展昭想了想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道:“佛门有一个公案,我此前早课听讲时听得,倒是挺适合现在的情形——”
“却说前唐有一位从谂禅师,常住赵州观音院,人称赵州禅师,一日堂下僧人问他,何是祖师西来意?赵州却反问对方,吃茶也未?僧人答未吃,赵州便说了三字:吃茶去。”
“另一位僧人问他,如何是道?赵州又反问,吃茶也未?那僧人回答已经吃过,赵州还是三字:吃茶去。”
“观音院的院主不解,问赵州禅师,为何让未吃者吃茶去,已吃者也吃茶去?赵州对着院主微笑,依旧是三字:吃茶去。”
连彩云一知半解:“这是何意?”
展昭看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