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宙之主立于万域之外的混沌边缘,周身流淌着比星光更古老的辉光。他的视线穿透层层位面壁垒,落在朱元所在的平行世界——那里,红绸尚未从院墙上摘下,朱元正笨拙地给青鸢系上围裙,两只小狗在脚边打着滚,阳光透过厨房的窗,在他们身上织出温暖的网。
“均衡……”宇宙之主的声音像风穿过星系的缝隙,带着不属于任何生命的淡然。他摊开手掌,掌心里悬浮着无数个旋转的“宇宙”,每个宇宙的中心都坐着一位形态各异的“宇宙之主”——有的化作星云,有的凝成晶体,有的甚至只是一缕无法捕捉的意识。他们彼此间隔着无形的屏障,却又通过某种更隐秘的法则相连,像一盘亘古不变的棋局,各自守护着手中的棋子,既不越界,也不纵容失衡。
朱元所在的这个平行世界,是他用宇宙本源的一缕“修正之力”编织的。黑暗圣主的溃败撕开了万域的裂缝,无数濒临湮灭的意识碎片像蒲公英般飘散,若不加以引导,迟早会污染其他位面。将朱元与那些伙伴的意识投放到这里,既是庇护,也是一场漫长的“愈合”。
“从奇点到现在,一百三十七亿年了啊……”另一位宇宙之主的声音在混沌中响起,他化作的金属巨眼眨了眨,视线扫过朱元院子里那棵刚抽出新芽的槐树,“你总爱做这种‘无用功’。平衡从不需要‘温情’,只需要‘法则’。”
宇宙之主没有回头,指尖轻轻拂过掌心的一个微缩宇宙——那里,某个位面的文明正因为过度开发而走向自我毁灭,那位负责的宇宙之主正冷漠地看着恒星熄灭,准备迎接下一次“重启”。
“法则是骨架,而‘存在’是血肉。”他淡淡回应,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朱元。此刻,朱元正笑着接过青鸢递来的汤碗,指尖相触时的躲闪与脸红,像两颗相撞的星子,在平凡的日子里溅起细碎的光。“黑暗圣主错在只看到‘湮灭’的必然,却忘了‘存在’本身,就是对抗虚无的法则。”
金属巨眼沉默了。其他位面的宇宙之主也收回了目光,各自继续着手中的“平衡”——有的在修补星系碰撞的轨迹,有的在引导意识能量的流转,谁也没有再质疑。他们都记得,亿万年前,正是宇宙之主用自己本源的一缕光,在第一个濒临冷却的宇宙里点燃了恒星,才有了后来的“万域共生”。
朱元并不知道自己活在一场被温柔注视的“修正”里。他只是在傍晚时,牵着青鸢的手去河边散步,看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,听两只小狗追逐打闹的欢叫。路过索兰娜的书斋时,阿罗正举着竹竿打枣,熟透的红枣砸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轻响,像时光在轻轻敲门。
“今天的云很好看。”青鸢仰头说,发丝被风吹到朱元手背上。
“嗯。”朱元握紧她的手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宁,“以后每天的云,都会很好看。”
混沌边缘,宇宙之主看着那两道依偎的身影渐渐远去,掌心的微缩宇宙里,代表朱元的那缕光正变得越来越明亮,与周围伙伴的光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道坚韧的网,将那些潜藏的黑暗碎片牢牢锁住。
“平衡不是冰冷的刻度,”他轻声说,像是在对自己,也像是在对整个混沌,“是让每一缕光,都有机会照亮自己的日子。”
一百三十七亿年的时光在混沌中只是一瞬,而朱元院子里的那棵槐树,还在慢慢生长。总有一天,它的枝叶会遮住整个屋顶,像一把撑开的伞,为那些平凡的欢笑与争吵,挡去所有来自星空的寒意。这或许不是宇宙之主的“职责”,却是他在漫长时光里,为自己选择的“意义”。
时光倒退在朱元用尽全力撞向黑暗圣主那一刻,宇宙之主利用时间法则停止了整个宇宙的时间,终于他以一个人类的形态面对朱元,只见他身穿白色中山装,一头雪白的头发显得格外有气质,他背着手来到朱元已经化作残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