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当当！

方羽敲响了王云生的办公室门。

“进来！”王云生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屋内传来。

方羽推门进来，到王云生正向门口，就满脸笑容的对王云生问候道：“王市长您好！”

“方羽来了，快坐。”

王云生一边，一边指向沙发，而他也坐在了沙发。

方羽到这个座位姿势，与他上午来送光盘时的位置如出一辙，可的心中却没有了上午的那种渴望，甚至有种隐隐不安。

他依然是直坐立，屁股只是搭了个边，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。

王云生望向方羽笑着问道：“市政府的工作还适应吗？”

方羽闻听，心中咯噔一下，有种强烈的不安席卷而来，连忙点头道：“还算挺好，比较适应。”

王云生微笑颔首，注视方羽，却没有话。

方羽坐得更直，心却是在忽悠忽悠，大脑飞快的旋转，王云生找自己到底是何意？

过了足有几十秒钟，王云生才向方羽道：“长期的机关工作是不利于年轻人成长进步，尤其是在官场上，需要到基层去锻炼。”

方羽的心瞬间凉了，他没想到王云生非但没有用自己当秘，还要让自己离开市政府。

对于到基层锻炼这种事，方羽心中很清楚，只不过很多人都是当过秘之后下基层，从基层直接当镇长或者是镇委记，之后几步就提拔起来。

自己这样一个新人到机场，那是在干什么？

望着眼前这个王云生，方羽第一次感觉到官场原来如此的冷漠无情。

王云生到方羽没有反应，就对方羽笑着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方羽的心很凉，他调整的还算是很快，笑着对王云生道：“我刚刚是很感激王市长的点拨和提醒。”

王云生没想到方羽会对自己感激，更是会成点拨提醒，似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，就对方羽道：“滨江区的城关镇需要一个工作人员，你到那里去锻炼一段时间，然后再回市政府，积累一下基层经验。”

方羽听到这个安排，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中，又冷又木又绝望。

本来自己还想当王云生的秘，却没想到王云生一脚将自己踢开了，而且踢开的这么远。

方羽的心中非常悲愤，要是没有自己给王云生关于于庆忠的那些证据，怎么可能会让王云生在这个市政府站稳脚？就连之前那个女人的连续两次仙人跳，都不好应对。

回想之前陪着王云生散步时的日子，方羽突然很自嘲，自己真是个傻子。

如今，他已经没法再去什么，只能是笑着向王云生道：“好的王市长，我听从组织安排。”

王云生到方羽爽快答应，微微点头，笑着对方羽道：“或许若干年以后，你回过头来，发现每一步都是一种成长，也都是一种历练。”

方羽微微点头，表示明白，可他的心却是很绝望，甚至在这一刻，他已经萌生出想要辞职的打算。

“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，等我的通知。”王云生向方羽微笑点头。

“好的王市长。”方羽站起身，对着王云生就是一个九十度躬身，转身就离开。

他知道这或许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谈话，自己所有的梦想在这一刻都要破碎。

王云生望着方羽年轻的背影，脸上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，只是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——方羽太聪明了，而且方羽做出事情的手段也可以是不择手段，对于这样的方羽，他顾虑，更是不想留在身边。

方羽出来以后，走回了保密室，坐在屋内，突然感觉内心涌动着一种不出来的痛楚，还有一种不出来的憋屈。

幸好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，江路生已经走了，方羽一个人将办公用品简单收拾一下，他了一圈，忍不住自嘲的都笑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