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话,直接点名:“孙刑典,经你手的恶人多了,但你还没有试过同僚吧?随便挑几个试试,我只给你一个时辰。”
孙刑典便是之前审讯刺客那人,见田丰下令,立即从士卒手中挣脱,来到田丰面前行礼道:“卑职领命。”
说罢,他转过身,又对一众官吏行了一礼,沉声说:“诸位同僚莫要怪尚书,在下虽出自小有名望的孙氏,奈何生性顽劣,对礼法颇多不屑。原本在下想入职督察院,谁知却考入了刑部,若有得罪诸位的地方,诸位忍着便是,忍不住大声喊叫也无妨,在下能忍得住。”
说到最后,孙刑典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,可刑部一众官吏的心却犹如坠入深渊般绝望。
若说之前成皋官吏指责田丰是个酷吏只是因为愤恨,那么眼前这个孙合便是一个真正的酷吏。
刑典的职责本是校正律法,可此人却对审讯异常痴迷,整日研究的刑罚更是让人毛骨悚然。
听到孙合如此一说,立即有人承受不住,吓得当场尿了出来,可孙合根本不在意这些,笑着将一众人带进了一间较大的房内,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惨叫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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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丰并不想参与其中,而是带着李单和令狐毫回到会客的正厅坐下。
简单为李单包扎好伤口,令狐毫便开门见山问道:“田尚书,接下来需要末将做些什么?”
“令狐统领,此事乃是这般……”田丰没有着急下命令,而是将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,随即看向李单问,“李主事,你可见过那县尉冯至?”
“好像……咦?”李单回忆起宴席的座次,一一点名,“县令、县丞、县尉……这里应该是冯至的座位,不过这里坐的似乎不是冯至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冯至好像真没来啊!”
“即便没来,也会留出空位吧。既然宴请我等,冯才不至于遗漏了礼数。”
“难道……难道那冯至去调兵了?”李单心中一沉,想到了一个要命的可能。
令狐毫闻言冷哼一声,起身就要去找到冯至收拾掉,却被田丰叫住:“令狐统领莫急,既然冯才说他和冯至没有关系,那等等也无妨。”
“尚书此话怎讲?”
“刑部既然出了贼子,我等的目的肯定早就暴露了,说不定冯才是想保冯至一命否认他们的关系。”田丰捋了捋胡须,沉声说,“若本官所料不错,那冯至应该会带着冯才的罪证前来请罪。”
“哼,好一出大戏,真能算计。”
“是啊……真能算计。”田丰忽然感到有些疲惫,揉了揉额头,说道,“可惜算来算去都是些小算计,向本官请罪又有何用?他们所犯之事,只能等待殿下裁决。”
令狐毫冷笑一声,不置可否。
不过刚刚没有思索的李单似乎想到什么,眉头一挑想要开口,谁知此时孙合却走了进来,行礼道:“尚书,下官已经审完了。”
“这般快?”田丰闻言一愣,估算一下似乎才只过了三刻时辰。
孙合摆了摆手说:“诸位同僚看似不怕死,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无畏,亲眼见到死亡后,该招的也就招了。而且有不少人并没有做违法之事,审讯起来并不复杂。”
“哦?那孙刑典都审出什么结果了?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,为官者犯法,无非两条。其一是贪赃枉法;其二是草菅人命。恰巧他们都做了……”孙合将得知口供一一说了出来,可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惊恐。
就像他所说,当官的犯法只有两条,或许用一个词就能概括——谋财害命。
只不过这些人谋财可复杂多了,为了躲避明镜司和督察院的监视,他们编织了一张庞大的利益网,除了兵部以外,所有部门的官员都有牵连,甚至包括典军府。
他们谋财的途径首先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