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下!”
我把耳朵贴在她肚皮上,自此一直到现在,她一直称儿子李麒麟为小家伙,小家伙已经长大了,走进了大学!
“村部贺书记差人送来一封信,是我老家的,我估计我可正在办理我的户口,在你书桌上,拿来读给我听!”
“噢?有这等好事,说明我们接上信息了!”
“废话!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隐瞒欺诈呀?”
“那你当初咋不要求回去?”
“回去干啥?我都这岁数了,还不成家,不正常!回去了,家乡人怎么看我?当时,你眼里有火,更有钉子,我逃不掉的!”
“可我们才认识几个小时呀?”
“这又有什么关系吗?”
“你就那么相信我?”
“是的!要不然我能主动?我可守了近30年呀,左躲右闪,自从见到你那一刻,我的心就松驰了,到了家里,你妈和我说了一起,我明白了:我应该把自己丢在这儿了,要不然你想吃屁干都吃不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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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拿信,读给你听!”
李红旗虽辛苦,小日子大有抬头之意,更有卸下负担的轻松,对于自己兄弟,他有了深刻的认知和预言,像是他真有无穷智慧似的,一个预言一个坑,最终现实像石子,不大不小,正好顿在预言的坑里,虽有不舍,终不能在一个锅里抹勺子,孩大分家,树大分岔,人终究是要独立的,哪怕只有一个人。
李红旗经常想起家最鼎盛时期,那时姐姐们都还在,人与人之间,都能和谐相处,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!这会儿,他虽然可以独断乾纲,但周遭环境威带着他,李子安的迅速崛起,让他感到威压,虽然他会忙里偷闲想起李红军,如果还活着一定和李子安一样生龙活虎,可惜为了尽快还清账,挺而走险进了煤矿,结果是出师未捷身死,沉沙折?于徐州,想想落泪。
更为可气的是张雅静,她最初以卫校毕业的身份进入村卫生室,高孝民调入了三木公社卫生院,朱少臣已经于去年底死了,现在的张氏全面接管村卫生室,美丽不是岁月封的,而是骨生胎带的,虽有一条腿不行,但很快在实践中脱颖而出,智慧不是哪个人给的,长于皮肉,生于心灵,连贺林也大加赞赏,真是断臂的唯纳斯,很快名声通透吴洼子,这期间,贺氏居然多次怂恿张氏入党,张氏心知肚明,写了三次入党申请书,皆不合格,她只好去找贺林。
贺林看了之后说,“这种事,你不用找别人,李一刀不是你老大吗?找他一准行!”
那时秦氏和张氏虽生分,心中有疙瘩,但还没有最撕破脸,她不出面,却把李子安使出来,我不好拒绝,秦氏也就说不出什么来,我就是玩,一个晚上,个把小时,一蹴而就,第二天拿去,居然通过了,那年七月,张氏成了一名正式党员,这事虽小,却让李红旗不解,因为在此之前,他多次想入党,却没有成功,他知道,在基层如果你不是党员,想进入村一级,或者说想更上一层楼,会成为奢侈,张氏算是初来乍到,短短几年,竟然如此顺风顺水,贺林等人之所以给张氏网开一面,除过张氏个人努力外,我的存在也是不容小觑的,我们兄弟之间虽有隔膜,打断骨头边着筋嘞,老头老太太还健在,有些事说断还不能断,偶尔还要勾连一下,他只是没有看出,初来乍到的张氏,如何在蹩脚的村卫生室赢得一片人心的,难道就是那点天然去雕饰的美赢得的?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吴洼子人啊,出道早,声名多年前已经鹊起,咋就不行呢?他妈的,以贺林为首这帮狗东西,口头上说得比唱得都好听,却他妈一肚子男娼女盗,贺林的女人周氏,别看穿着打扮一流,尚若剥去外衣,也属于歪瓜裂枣系列,他知道自己道行浅,不是贺林对手,所以很多时个忍气吞声,妈妈的,这世道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