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盒内部用料和设计都比外部精细很多,隐隐有种远看帕萨特,近看是辉腾的既视感。
抛光的瘤木被当做上下分层的隔板,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,散发着水润的美感,而当做内衬的红色天鹅绒绒布,同样用的是昂贵的买面料,不仅摸起来顺滑无比,而且在内里海绵填充下,更是保持的相当不错的弹性,将上层的酒瓶和下层的酒具,严丝合缝的卡在其中。
但是对季杨杨而言,最有意思还是那两瓶酒。
两瓶酒均没有任何酒厂的标识,甚至在瓶身本该贴正标的地方,也是光秃秃的一片,赤裸裸的将陶瓷的瓶身展示出来。
瓶身通体是深黄色泥裂构造,呈现出一种古朴而典雅的质感,搭配上瓶口的黄色盖布和红色飘带,隐隐透出一些历经岁月的风霜,即使不喝,摆起来当做陈列,也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。
“这酒瓶有意思,我还从来没见过。”
季杨杨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瓶拿出来。
“你转过来看看,我要是没猜错的话,瓶身背面应该还有一条浮雕的巨龙。”陈锦年提醒道。
季杨杨在陈锦年提醒前,就已经摸到了瓶身后面有些东西,所以在陈锦年开口后,立马就将酒瓶转过来,果真看到条张牙舞爪的浮雕巨龙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,难道你以前买过。”季杨杨惊讶的说道。
“没有,我又不经常送礼,为什么要买这种两万多一瓶的酒,至于买来自己喝,算了吧,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没人会舍得自己喝这么贵的酒,除非是酒瘾特别大的,才想办法会倒腾一瓶。”
陈锦年不是酒鬼,所以他也只在王大壮的书房陈列里见过。
并且陈锦年原以为,钱钰锟最多是倒腾一些一茅五的内部酒来送礼,但他也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凶,直接把去标的年份酒送人。
“要两万啊,岂不是比你送给我爷爷的生日礼物还要贵。”王一笛凑过来说道
“不一样,我送给你爷爷的那瓶酒是我爷爷存的,最初购买的价格并不贵,单纯是放的时间长,而杨杨手里拿的可不一样,是能变现的硬通货,只要包装齐全,随找家大一点的烟酒店都能回收。”
陈锦年的这句话虽然是给王一笛解释的,但同样给一旁的季胜利解做了科普,对不经常喝酒的季胜利来说,如此贵的酒,他还是第一次得见。
“锦年,你是说就这一瓶酒,就能顶我一个月的工资。”季胜利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不一定,这种酒属于理财产品,价格波动很大,有的两万左右,有的能拍到三四万,可能一个月的工资,还真不一定够买一瓶。”
陈锦年将酒瓶从季杨杨的手上接过来。
“不过这瓶就不一定了,因为这瓶的商标给去的太干净了,在没有酒标和包装盒的情况下,谁也不能证明这瓶酒就是正品,哎,可惜了,要是酒瓶的正标还带着的话,我估计会有人愿意出到一万五,但现在嘛,不好说,可能值四五千,也可能没人要。”
陈锦年是觉得钱钰锟太过暴殄天物了,好好的一件东西,只是为了不留下送礼的把柄,就直接给毁了。
但陈锦年的话依旧让季胜利有些难以理解,他小心翼翼的从礼盒里把另一瓶酒拿出,上下左右的端详半天。
“锦年,我有些不理解,这回收价为什么这么高,标都没了还能值四五千,普通人一个月也不见能挣到四五千啊。”
“叔,这种酒首先是理财产品,其次是礼品,最后才是用来喝的,所以它里面装的酒并不能决定它的价格,即使里面装的路边的散酒,照样有人愿意花两万的价格购买。”
陈锦年说罢,将手里的酒瓶放回到礼盒内。
“这也是这位钱总的最聪明的地方,他把所有的商标全去了,即使纪委来调查,都无法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