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达吓得在地上撑着地面连退了好几步,又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,由于半排牙槽打碎了,牙齿都没了,说话含糊不清:“你,你……”
他除了说这一个字,再不敢说别的,因为他看出了砚秋眼中的杀意 —— 这一次砚秋差点被他们毁了清白,对这一家人恨到了极点。
加上三年来遭受的人格践踏与侮辱积攒的怒气,这一刻如洪水般爆发了出来。
乔拉皇帝赶紧上前阻拦,他说道:“好了,这件事他们有错在先,郡主怒气也发泄了,就放过他们吧,咱们先办正事要紧。”
砚秋点点头对乔拉皇帝说道:“既然陛下这么说了,那好,请开始吧。”
乔拉皇帝看了看太贵妃和苏达,说道:“要不先把他们送下去救治吧。”
砚秋还没表态,太贵妃倒抢先说话了,经过御医的救治,她已经止痛并能够含糊地说话了。
她摆手喘息着说道:“我不走,我要在这看着这贱人怎么死!”
很快苏达满是怨毒地盯着砚秋说道:“我也不走,我也要看看她能猖狂到几时。”
一听这话,砚秋不禁眯上了眼,她当然听出来了,对方肯定还有后手,既然他们想搞事,那自己倒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们能搞什么名堂。
乔拉皇帝叹了口气,问太医:“怎么样?他们能坚持吗?”
太医躬身道:“太贵妃的伤比较重,不过已经经过处理,不会有危险,留下来应该是可以的。”
乔拉皇帝点头说道:“既然这样,那咱们就长话短说,早点结束,早点让两位安心养伤。”
而这时在地上满地找牙的苏达已经被搀扶起来,坐在了一把交椅上,依旧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盯着砚秋。
砚秋则在对面的交椅上坐了下来,她已经恢复了平静,望着乔拉皇帝,等他下文。
乔拉皇帝说道:“我今天的确诚心想调解你们之间的矛盾。
不过我也看出来了,郡主是不会再愿意继续这段婚姻了,请问郡主,是这样的吗?”
这傻子都能看出来,郡主都把她婆婆打成这样,把她丈夫在两军阵前脱了裤子,现在又一巴掌扇掉了半排牙齿,哪里有半点情义可言?
所以双方感情确已破裂,这一点毋庸置疑了。
砚秋毫不犹豫点头说道:“没错,我希望尽快了结与他的婚姻关系,从此一别两宽,再无半点瓜葛。”
砚秋说罢,还给了乔拉皇帝一个赞许的目光,只要他能够这么简单干脆地了结这件事,那也不虚此行。
乔拉皇帝点头,目光望向苏达,说道:“你呢?还想挽留这段婚姻吗?”
苏达恼怒地说道:“我不同意离婚,我说过了,我跟她之间是有感情的,四年大学同学,三年夫妻,一起生活了七年,怎么可能没有感情?
不管她巧舌如簧,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,即便她今天打了她的婆婆,也打了我这个丈夫,但我依旧可以原谅她,只要她愿意跟我继续生活下去,并重新像以前那样柔顺谦恭,这些都可以原谅。
但是前提还是我上次提出来的,她必须要在祠堂反省,而且要拿出一半的嫁妆转给我,这次不仅要拿一半,还要把她剩下的一半的一半给我的母亲,也就是她的婆婆作为赔偿。”
乔拉皇帝点头,又望向砚秋说道:“你意下如何?”
“白日做梦。”
砚秋只是简简单单回了四个字,苏达正要说话,而就在这时,忽然从大帐外跑进来一个两三岁的小孩,径直跑到砚秋身边。
用手抱着她的腿,仰着小脸,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娘亲,你不要孩儿了吗?孩儿好想你。”
紧接着从大帐外慌慌张张地进来一个身穿朱罗王朝军队军服的马夫,还微微佝偻着背,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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