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曾经有梦(1 / 2)

有女不归 酒涩飞香 250 字 2021-03-15

如果说江宏是江寒拼死也要守护的阵地,那么苏淮婴就是江寒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。见到苏淮婴的那一刻,江寒有那么一瞬间,恼恨自己生为江家人,有无法摆脱的命运。

江寒是个打碎了钢牙也要往肚子里咽的人,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,可是藏在喜帕底下成串的泪珠,又是怎么回事呢?

江寒与苏淮婴自幼相识,不敢说青梅竹马,也算得上知己好友了。

江寒初识苏淮婴,是在自家校场上。没有惊心动魄、轰轰烈烈,却也让人难以忘怀。

那时苏淮婴只有八岁,江寒不到七岁。

河间王苏信是个精明的人,因为堂兄与陛下的弟弟、谋逆的亲王秦王殿下勾结,被陛下下了狱,事后苏信虽被证实并没有参与谋逆,但他颇为惶恐,便找了个由头,将兵权部交了出去。

当时北狄人非常猖獗,比现在不知道嚣张了多少倍。苏信在与北狄人的遭遇战中吃了一点小亏,便自陈有罪,解甲回家去了。

一年之后,太子容敬之到了学习骑射的年纪,陛下左思右想,便请苏信做了太子的骑射师父。

就在那一年,靖边王江听白的夫人去世,女儿江寒郁郁寡欢,病势沉重。江听白为了让女儿散散心,带着她和四岁多的儿子去了校场。

说起来,江听白只是个武将,根本不知道女孩子心思,好不容易想着开解女儿,竟挑选了校场这样的地方,若是传出去,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。

就是这一天,正赶上苏信带着儿子“串门子”。

天很热,毒辣的太阳凶狠地炙烤着大地,树上的知了撕心裂肺地喊着,好像抱了多大的冤屈。

江听白奇怪地说:“苏兄很少出来走动,今天怎么想起来校场了?难道后悔做闲散王爷了?我就说嘛,苏兄你这样的人,是不会甘于寂寞的。”

苏信笑着摇摇头,说:“我才没有靖边王的抱负呢。陛下让我给太子做骑射师父,我这才想起来,我家淮婴也到了学习骑马的时候了。可我家没什么像样的好马,特地请王爷赏赐一匹。”

江听白乐了:“你一个大将军,堂堂河间王,家里会没有好马?我才不信!”

“我骗你做什么,”苏信尴尬地说,“你也知道,我交还了兵权,哪里还会留什么马匹?”

“你是太子的骑射师父,难道宫里的马还不如我这里的马吗?你惯会抠唆人!”江听白揶揄道。

苏信又笑:“我若敢拿御马给淮婴骑,怕是脑袋就保不住了!”

“哪有那么严重?你这个人就是忒谨慎了!”

“啧——你到底给不给!几个兄弟里,数着你最抠门!”

“给给给,我怎么敢不给?让你家淮婴随便挑!”江听白慷慨地说。

苏信满意了,他转头喊了一声:“淮婴——”

咦?人呢?

两位王爷四下一找,就看见阴凉处堆着三个小娃娃。安静地坐在树荫里仰着头的小姑娘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,头上簪着一朵白花。她面前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陌生男孩,与她四目相对。他们之间有个很小的小男孩,身上还带着奶香,软软糯糯的,蒜苗一样的小手指头拉着陌生男孩的衣摆。

拉着苏淮婴衣摆的江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,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耍坏,他竟然将手上黏糊糊的东西往苏淮婴的衣服上抹,苏淮婴呢,只顾着看江寒,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上多了些影响他气质的东西。

江听白把江宏抱起来,嘲笑他:“果然是个无法无天的,敢往河间王世子身上抹鼻涕,你是不是也想像北狄二殿下一样,被丢在山坳里喂狼啊!”

苏信朗笑: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很多年前的事了,我都没听出王爷是在夸我还是损我!”

“当然是夸你啊,哈哈哈。”

被禁锢在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