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思。
此时的车鼻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马车里,身边的回纥军士骑着高头大马,手中攥着绳索,绳索的另一边系在一个个色目人打扮的奴隶身上。
奇怪地是,这些“色目人”虽然穿着色目人传统的衣服,但是却都是黑发黄瞳,明显是汉人长相。
“哥哥,怎么办?”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哭丧着一张脸,他自还是孩童时便被困在月弓城为奴,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,却又被抓回去。
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则显得沉稳地多,他斥责道“哭哭啼啼地干什么,能解决问题吗?”
这些人居然就是方文瀚所提到过的,后出发的那一批汉家子弟,不知为何,他们的队伍被车鼻半路拦住,手无寸铁的他们又不得不折返回来。
马车内的车鼻手边放着一张比郭昕手中那张详细地多的堪舆图,看来即使回纥叶护与车鼻不和,还是不可能将真正详细的堪舆图交给郭昕一个外人。
“果然在离这些汉人修建区域附近的小路被我抓到,还伪装成色目人,这下看那个郭昕会是一种怎么样的脸色呢?哈哈!”车鼻大笑,对于郭家的人他是恨之入骨,如果不是他们当初仆固怀恩之乱,他们说服那些亲唐派反叛,现在的他早就能坐在长安的皇宫中享一享那中原皇帝的福。
幸好上一任亲唐的叶护被牟羽可汗杀死,亲唐的内相相顿英鹤也被逐出权利中央,再也没有势力可以阻挡他们。
“后面的人,走快点!”一名回纥军士挥舞着皮鞭抽向着一名走慢些的汉人老人。
那老人本来就腿脚不便,一鞭子之下顿时站立不稳,跌倒在地。
回纥军士见状又是一鞭抽来。
“啊!”先前那两个窃窃私语地两名男子中的弟弟飞扑过来挡住这一鞭。
“将军饶命啊,将军饶命啊!”那老人听不懂回纥语,只能不停开口求饶。
但那回纥军士也听不懂汉语,不过即使听懂,也不妨碍他要干什么。
他见那年轻男子居然敢帮那老人挡鞭子,顿时抽出腰间长剑,就要下马杀死那二人。
“将军且慢,我这弟弟脑子不好,还请放他一马!”那年长些的男子用回纥语求饶道。
回纥军士闻言收起长剑,命令这男子拖着那老人走后,便扬长而去。
车鼻在车中目睹这一闹剧,对这回纥军士放过老人的行为颇为不满,正欲开口让麾下军士把拖慢行程的老人统统杀掉之时,前方几名军士突然勒住马匹。
“怎么回事?”车鼻不耐烦地问道。
“前方有人堵路,好像是唐国的那个使臣。”一名回纥军士赶紧禀告。
“啧啧啧,不找你们,倒是自己找上门来。”车鼻不屑。
郭昕骑在马上看向车鼻地队伍,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们抓的奴隶数量也太少一些,别说五百,这有没有二百都成问题。
方文瀚则看出一些蹊跷,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惊呼“是他们,他们怎么被抓回来了?那条小路,即使是回纥自己的堪舆图里也没有才对!”
郭昕闻言定晴一看,那车鼻所抓的奴隶都是些色目人打扮,再结合之前方文瀚所说,这些人应该就是最近刚逃走的那批汉人。
郭昕一时犹豫起来。
“郭使君拦在半路,莫非是在迎接本中使不成?”车鼻钻出马车,看向郭昕嘲讽道。
看着车鼻得意地表情,郭昕气急,他说为什么一直等到太阳西沉才等到他们。
原来这个车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安心抓捕奴隶,而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那条小路之后,便直接去抓捕汉人百姓去了。
“郭使君,你看我笨,没抓到奴隶却抓到不少偷跑过来的色目人,你说反正这些人叶护也不需要,要不我们干脆在这里把他们都杀掉,如何?”
车鼻语毕